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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八十二章 護都將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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涯神色怪異,精衛忙關切的問道:“天涯,你怎麽了 嗎?”

張天涯沒有答話,放下雞腿後給自己倒了一杯酒,雙手捧杯,起身向萬壽的方向做了一個敬酒的動作後,將酒緩緩撒在了地上道: “哎……今天我親自下令處死了一個萬壽的功臣,這杯酒,就當是為他餞行吧。”

精衛知道他說的是馬謙,也收起了先前嬉笑的表情,開口勸道: “天涯,你也不要太傷心了。畢竟你做的沒錯,而且那馬謙也一心求 死,算是求仁得仁了。我們不要在談這個了,還是說說案情吧,今天有什麽發現嗎?”

“你還別說,今天收獲絕對超過我之前的預計。”張天涯也知道馬謙的事情多想無益。於是順著精衛的話,轉移話題道:“本來我只當這檢查是例行公事,除了對孟雷死因作一些了解外,不會發現有用的東 西。誰想到還真發現了不少問題,也算沒有白忙活一下午。”

精衛一聽他查出了線索,馬上追問道:“快說來聽聽!跟你跑了一下午,我還什麽都不知道呢。回去後爹爹如果問起來,多沒面子 啊。”

張天涯玩爾一笑,一邊把兩人的酒都滿上,開口說道:“首先,根據最後一個家丁的敘述,孟雷死手,雙腿冷得凍手。與之前別人說的全身發燙,這是很大的反差。我到不是說他們撒謊。想來應該他們接觸到地都是上半身,之後理所應當的理解成下半身也同樣發燙了。而且周身上下經脈多被損壞,數處主要經脈斷裂,原嬰早已經消散。這就說 明,殺死孟雷的兇手,絕不是監義!”

“為什麽?”

“要造成這樣的傷,除了修為要高出孟雷許多外,還要用同時運用陰陽。有或者冰火兩種能量的攻擊手段,才可以做到。而監義,我剛才說的兩個條件,他一個都不具備。怎麽可能是他殺的?”

精衛聽了佩服的點了點頭道:“原來是這樣。那這麽說來,肯定是有人化裝成監義地模樣,殺死孟雷的了。這樣一來。我們的主要目標就可以放在陸千真的身上了,搜索面縮小了這麽多,調查起來也一定更為方便了。”

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,張天涯默然搖頭道:“現在下定論還為時過早。兇手也很有可能,是在孟雷回家後,潛入他的家中行兇後又離開 地。從孟雷身上留下的傷來看,兇手至少是一個仙級高手,要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,潛入孟雷的房中,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的。還有一點說 明。兇手假扮監義殺人的可能,並不是很大。”

“是什麽?”精衛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好奇寶寶。

張天涯轉頭看向精衛。不答反問道:“我們來打個比方,比如你的姐姐瑤姬。因為某種特殊的原因殺了人,你願意幫她頂罪,代她受死 嗎?”

精衛聽了思考了一會,點頭道:“會的,在我很小地時候,母親就去世了。大姐又只顧修煉,很少回家。只有二姐像母親一樣的照顧 我,如果真是那樣地話。我想我是願意代她頂罪的。呵呵,不要相信哦。這是理智上地說法,如果事情真的發生了,我可不確定我會有那麽大的勇氣。”

張天涯聽她說完,又繼續問道:“那如果瑤姬公主假扮你的樣子殺的人,你還願意替他頂罪嗎?”

“這……,這不可能!”

“我知道不可能。”張天涯馬上解釋道:“我說的是比如,比如事情真是那樣的話,你還願意幫她頂罪嗎?”

精衛聽後思索片刻,默然的搖了搖頭。

“這就是了。”張天涯繼續說道:“神州上一種很好地傳統,叫做‘你敬我一尺,我敬你一丈’。如果對方是先對不起自己,那自己又何必豁出性命,幫對方開脫呢?你是如此,監兄當然也不例外。所以說,陸千真扮成監義的樣子,殺死孟雷地可能性依然很小。”

“也許監義並不知道吧?厄……如果不知道的話,那他就更沒有理由為一個不知道的人頂罪了。奇怪的是,昨天晚上監義還一直失口否認自己殺人,只說打傷了孟雷,直到我們回來之前,卻突然改口了,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?”精衛終於問出了一個比較有營養的問題了。

“這就是另外的一個疑點了。我明天早上去見見監義,看看能否從他口中套出什麽來。”頓了一下,又道:“或者去問問榆伯伯,昨天晚上都有什麽人見過或者有可能見過監兄,他自己不肯說的話,就只有從那個見過他的人身上入手了。我們還是先吃東西吧,要不一會涼了就不好吃了。”說完與精衛幹了一杯,兩人開始大吃了起來。

因為忙了整整一個下午,而且連中午飯都沒來得及吃,兩人雖然沒什麽體力消耗,卻也都很餓了。一吃起來,哪有一點身為王爺、公主的覺悟?都是狼吞虎咽,吃相難看至極。不過好在兩人都是如此,誰也沒笑話誰。

酒足飯飽,張天涯剛好叫夥計來“買單”。卻聽到一陣哄亂,接著他們所在單間的門,也被很不禮貌的推開,三個一身紅色官衣,身披黑披風,頭戴黑色官帽,搖掛配劍的大漢闖了進來。走在最前面的一個,一進屋就瞪著牛眼,對張天涯二人喝道:“接到上頭命令,這間酒店中有蚩火教的人混進來,都亮出右臂,接受檢查,快點!”

張天涯見他態度如此囂張,剛要開口詢問,卻聽精衛低聲說道: “是皇城衛隊的人。”

點了點頭,張天涯心道得來全不費功夫,卻欲勤故縱的開口說道:“這裏沒有什麽蚩火教的奸細,你們到別的屋去檢查吧。”

“混蛋!”那帶頭的皇城護衛,見張天涯居然比他還囂張,馬上拔出了配劍,指著張天涯怒道:“我現在懷疑的是你們!如果不配合的 話,說不得要和我們到護衛府走一趟了。”

“呵呵。”張天涯隨口一笑,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:“原來是懷 ?早說啊。”說著除去外衣,露出了光華的右臂道

在可以相信我的話了嗎?夥計!我們吃完了,快來結

“等等!還有她!”那皇城護衛說著,把劍鋒指向了坐在一旁的精衛。

精衛身為公主,哪裏受過這種委屈?見對方居然敢把劍尖指向自 己,馬上拍案而起道:“你個狗奴才!就憑你鬥膽拿劍指著我,我就可以砍了你的腦袋你信不信?”從認識精衛到現在,張天涯還沒從他口中聽到過“奴才”這兩個字呢。看來這個皇城護衛今天真的是把精衛氣得不輕。

那三個皇城護衛平時也是趾高氣揚,但見到精衛先是脫口說出了他們的身份,現在又敢如此大罵,不禁都是一楞,開始重新估計起兩人的身份來。在左手邊的那人,這時上前一步道:“我們也是在執行公務,希望兩位不要為難我們。只要確認你們不是蚩火教的人後,我們馬上離開。”

“那也不行。”說著張天涯也站了起來,冷聲說道:“這畢竟是位姑娘,手臂豈是可以讓你們隨便看的?”

“哼,我們是……”中間那人剛要發橫,左邊的護衛馬上攔住他笑道:“這個兩位可以放心。我們皇城衛隊中,也有女子在編。麻煩兩位稍微等片刻,我們馬上就去找來一個女子護衛驗看,這樣可好?” 切!一個黑臉、一個白臉配合得到是不錯。

他們這個說法。到也合理。不過張天涯正愁找什麽借口,來試探陸千真地口風。好不容易有三個送上門來的家夥,他怎麽會輕易放過?給精衛使了個眼色後,對三人說道:“不用那麽麻煩了。剛才這位護衛大哥不是說,如果我們不配合的話,就請我們到護衛府走一趟嗎?我們還是隨你們去護衛府好了,前面帶路。”

“大膽!你以為你是什麽人,居然敢對我們皇城護衛發號施令。想造反不成?”中間那護衛一聽就急了,身子猛然前沖,歇下裏削出一 劍,切向張天涯的脖子。不過劍中並不殺氣,顯然只是想將張天涯拿 下,並沒打算傷人。

“哼!這麽差的身手。也配用劍?”說話間張天涯屈指一談,仙級劍氣勢如破竹的擊潰了護衛劍中所帶的所有氣勁,同時隨劍而上上,直接刺傷了那護衛的虎口。

“當啷……”寶劍脫手落地,張天涯吹了一下剛剛彈劍地手指,語氣轉冷道:“我說跟你們走一趟,卻沒說被他們押著走。少在這裏耀武揚威,趕快帶路!”一旁的精衛這時也猜出了張天涯的用意,走上前來配合著說道:“至於我們是不是蚩火教的人,我自會和你們陸將軍說。就憑你們幾個,還不配和我說話!”

陸千真身為皇城護衛隊的隊長。同時也受封過護都將軍的官銜。而且比起陸隊長來,稱呼將軍顯然更為好聽一些。所以多數人當面都以‘將軍’來稱呼他。

先前被張天涯打退那護衛,惱羞成怒下正欲發作,卻被左邊那人再次攔了下來,低聲道:“這兩個人必有所持,否則怎敢如此囂張?我們還是先將他們帶回府內,請隊長決定為好。何況單憑那男地的身手,我們三個恐怕也拿他們不下。”

…………

跟隨護衛走了很遠的路,才在靠近西北城墻處。看到了掛有“護衛府”字樣牌匾的一個大宅子,也難怪精衛找不到。這個護衛府的位置,還真不是一般的偏僻。想來他們主要負責上黨的守衛工作,應該是以城墻處的防守為主,總部建在這裏,到也是方便工作。

在府外停下後,先前那唱白臉的護衛道:“兩位請稍等片刻,我馬上進去通報。”說完給另外兩人使了一個眼色,示意他們不要亂動後,馬上向府內跑去。

“哼!一會隊長出來,就有你們好看的了!”唱黑臉地那個家夥,到了這個時候還不忘說上兩句狠話,真是要把黑臉進行到底。

要說皇城護衛的辦事效率,果然不一般。片刻之後,就聽到一個洪亮地聲音不悅喝道:“什麽人竟敢在傷了皇城護衛後,還找上護衛府 來?”順著聲音看去,只見對方是一個長須老者,年齡約有五旬上下。當然這個只是外貌年齡,如果他真是陸千真,那肯定已經是幾千歲的老妖精了,只是保持著這樣地外貌而已。

可能是因為現在已是晚上,來人只並沒有穿戴官服,只著便裝出 來,頭發盤起,紮了一根上品翡翠的發釵。精衛一見來人,馬上興奮的大叫道:“陸將軍!你今天的發形,還真是讓人不敢恭維呢!”果然是陸千真。

來人這才註意到站在張天涯身邊的精衛,一驚下忙迎上前來,跪倒說道:“皇城護衛隊長陸千真,見過精衛公主。不知公主殿下架臨,迎架來遲,還請公主贖罪!”

這下把兩人帶來的兩個護衛,終於知道這個拍桌子瞪眼的小祖宗是誰了。那“黑臉”護衛更嚇得當時兩腿一軟,撲通一聲跪倒在地。本想求饒,卻又怕自己再有哪句話說錯了,起反作用,故閉口不言。心 道:這下死定了。她說的原來是都真地!用劍直著公主,罪同欺君。砍腦袋都算是輕的!

另一個護衛也隨之跪倒,不過他之前沒有多說廢話,也沒有得罪二人地舉動,所以並不如何害怕。

精衛隨意擺了擺手道:“沒什麽,你也不知道我會過來嘛。快起來吧,我們還買沒見過護衛府是什麽樣子的呢,不請我們進去坐坐嗎?”

陸千真起身後忙道:“是我疏忽了,精衛公主請隨我來,這位 是……”他一出來就見到張天涯和精衛站在一起。雖然兩人是並列站著的,但給人的第一感覺,卻似乎是這個青年才是主要人物。以至於讓 他,第一眼就把目光集中到了張天涯的身上,甚至忽略了精衛這個公主的存在。雖然這只是一種錯覺,卻也是陸千真縱橫官場多年,才練成的本事,可以說是幾乎無差。這個青年竟然能讓精衛如此敬重,肯定不會是一般人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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